哇。

「你没事吧？」焦橙反射性地回应。「你⋯⋯」

电话对面的李言甄深吸了一口气，又吐了出来。「没事，我想说先告诉你。杨以航也在这。」

「我知道了，节哀。」焦橙回答。

「你晚上有空吗？」李言甄问。

焦橙回头看了一眼聂予熙的方向。「有空，约哪都可以。」

「好。」

简短的通话结束，焦橙回到了位置上。聂予熙在滑手机。「杨以航有说什幺吗？」她问。

「杨以航？怎幺会提到他？」聂予熙不解。焦橙暗暗吃了一惊。杨以航没和聂予熙说？可能还没来得及说吧。李爸过世这件事，由她来告知聂予熙好吗？怀着这样的不安定感，焦橙还是决定先告诉他。

「我刚接到李言甄的电话，她爸爸刚走了。」焦橙说。

聂予熙稍微睁大了双眼，双手摸手机就直接打开了黑色头贴的杨以航的聊天室。自从擡头纹那件事之后，他们两个从小到大的好友没再聊什幺天，话题就这样停滞在那里。聂予熙拇指匆匆敲了几个字，急急忙忙按下送出。

你还好吗？

难得从聂予熙手上打出的关怀之语打进了杨以航的眼中。他叹了一口气，把手机萤幕暗掉之后放回口袋里面。李承言的哭声充斥着整个病房，李言甄面色凝重地站在角落，刚才她开门出去打了通电话，应该是打给焦橙，所以现在聂予熙的讯息才会这幺即时赶到。

但这些他都不太想去理会了。小时候两家住得近，父母都不在的时候就会把他丢到舅舅家，当时杨以航眼中的舅舅就像是超人一样，什幺新奇的玩具都给他玩。在李承言出生后，杨以航还会和在摇篮里的小婴儿生气，觉得是他分走了舅舅的关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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