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后来，陆时阳替白蔚然打点好一切，又细细叮嘱他记得吃饭、好好休息。说完这些，他便离开了。

此后的时间，白蔚然大多是在睡梦中度过的。

他真的太累了，一天一夜，就这幺过去了。白天与黑夜对他来说毫无分别，他只是睡，连梦都没有，仿佛是在沉淀一场漫长的漂泊。

隔日夜里，陆时阳打来电话，语气坚定轻快：

「你明天只要记得起床，其他的交给我。」

这样的话，简简单单，却叫白蔚然不禁笑了出来，期待着明天的到来。

隔天一早，白蔚然在睡梦中接到morning call。

他感觉自己似乎是边做着梦、边穿衣洗漱，意识朦胧间拿起背包出了门。

门外，陆时阳的车停在熟悉的转角。

他坐上车时还没完全清醒，张着嘴轻轻打着哈欠。

「早安。」

陆时阳看着他，笑意藏不住。

「早安。」

他回，声音懒懒的，像刚被晨光唤醒的猫。

陆时阳递给他一个保鲜盒，里头是刚做好的三明治。

「还没吃早餐吧？这是给你的。」

白蔚然接过，没有立刻吃。他先擡眼望向窗外，然后才轻声问：

「我们要去哪？」

陆时阳笑了笑：

「秘密，到了就知道。」

车子上路了，开进郊区的高速公路。早晨的太阳还不热，空气像刚洗过的棉被，清新干净。

车里放着那首熟悉的歌，温柔女声轻唱「与我远走高飞。」

他们没有说话，却都默契的听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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