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钟暮鼓,宫廷内外,阴云未散。
皇后身着凤袍,端坐于御前,眉目间尽是庄严。她声音清冷,却暗藏锋芒:「陛下,既然大师断言柳氏乃劫星,为国祈安,应当立祭天大典,以血祭镇龙气,方可安江山。」
此言一出,百官面面相觑,殿内掀起一片议论声。有人低声赞同,亦有人心生惧意,不敢轻言。
皇帝沉声不语,手中玉珮紧紧扣在掌心。
皇后目光微转,见他犹疑,便再进一言:「陛下,民心多惑,若不早断此劫,恐四海皆摇。与其令天下怀疑龙气不固,不如藉祭天之名,彻底安定朝纲。」
皇帝目光一沉,终于缓缓开口:「此事……容朕再思。」
皇后眼底闪过一丝阴冷,却仍盈盈一拜,不再多言。
——
靖王府内,灯火未熄。
萧景琛立于长案前,眼底满是杀意,声音低哑而坚定:「皇后必不会罢休,若祭天之局成,芷若便无生还之理。」
卫骁坐于一侧,眉宇冷峻,低声道:「殿下欲如何?」
萧景琛缓缓吐出四个字:「夜劫天牢。」
此言一落,灯火微颤,杀意随之漫开。
卫骁目光一凝,随即朗声一笑:「好!末将既归京,便不会袖手旁观。若为救她,纵使撕破脸,也在所不惜。」
两人对视,心意已决。
——
而此刻,天牢之内,柳芷若仍沉沉昏睡。
梦境中,漫天风沙再次席卷。她行至那株孤木之前,摇摇欲坠的莲灯忽然熄灭,陷入死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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