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堂之上，静默如死水。

柳芷若素衣而立，眉眼清冷却坚毅。她以柔弱之身，面对百官压力与皇后的逼迫，却仍然说出「愿以命换苍生」的决绝之言。

皇帝深深凝视着她，良久不语。

殿外晨钟传来第三声，沉重震耳。他终于开口，声音不大，却如雷霆震慑众人——

「朕意已决。柳氏之命，暂且留存。」

此言一出，殿上哗然！

皇后瞳孔一缩，指尖几乎掐进掌心，却强自忍下，俯身行礼，声音压抑：「臣妾，遵旨。」

百官中，有人欲言又止，却在皇帝冷厉的目光下，噤若寒蝉。

萧景琛心头一震，终于紧揽住芷若的手，压低声音道：「你我尚有转圜之机。」

芷若回望他，眸中氤氲着泪光，却带笑意。

——

靖王府。

夜色如墨，灯火微明。

芷若靠于案前，手中一卷素笺，被烛火映得透明。萧景琛走来，取下她手中纸笔，低声道：「此刻应养伤，不必再写遗言。」

芷若一怔，随即低首笑了笑：「殿下……你竟看穿了。」

萧景琛凝望着她，神色沉沉，忽然伸手将她拥入怀中。

「芷若，孤这一生，算不得仁厚，算不得随和。孤所求不过一物。」

他声音低哑却坚定，「你在，便是孤的天下。」

柳芷若泪水滑落，却紧紧回抱住他，声音微颤却清晰：「景琛，若此生终将困于风雨，我愿与你共渡，不问安危。」

烛影摇曳，两人心意早已如藤蔓般缠绕，不可分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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