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王府地牢，烛火昏黄。

被擒的刺客双手锁链缠绕，血迹斑斑，却仍咬牙不语。

萧景琛坐于案后，神色冷峻如铁。

「说，是谁派你来的。」

刺客冷笑，唇角渗血：「殿下何须多问？有人要柳氏死，便是她的命。」

「放肆！」亲卫抽剑抵在他颈侧，却见其眼神一瞬涣散，随即整个人猛然痉挛。

「不好！」

萧景琛神色一变，只听「噗」地一声，刺客七窍流血，倒地气绝。

他目光阴沉，拳头死死攥紧。

「能以秘术断人心脉……宫中，唯有皇后一系。」

亲卫皆惊，气氛凝若寒冰。

——

宫内，皇帝亦有所闻，神色不悦。

「近来宫中诡事频生，皇后，你可知情？」

皇后垂眸，神情不变，语气温婉：「后宫事务皆在臣妾掌理，从未有失。若有人借臣妾之名，还请陛下明察。」

皇帝凝视她片刻，眼底掠过一抹疑色，却未深追。

皇后心底冷笑：疑我又如何？只要柳氏在，孤便不得安宁。

——

夜深，靖王府。

芷若因心神受惊，夜不能寐。她独自倚窗，忽觉眉心隐隐发热，眼前一片模糊。

随之而来的，是一段陌生却熟悉的梦境——

她看见自己立于血火战场，白衣尽染，手中持着一卷古册，声音回荡：

「苍生既负我，我便以身渡苍生……」

无数亡魂悲号，雷霆如剑，一道黑影冷声喝问：

「你可知，此举违天！」

她心如止水，只回一句：

「天若不容，我便逆天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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