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，未央宫。

皇后正于铜镜前缓缓梳发，动作从容，唇角却带着一抹阴冷的笑意。

贴身宫女低声禀道：「娘娘，前方急报，靖王军中忽现异象，似有妖力，连自家将士也受其所伤。」

皇后眼底闪过一抹寒光，轻声道：「很好。既然她终究难以自控，那便顺水推舟——」

她将金钗插入乌发，语声森冷如冰：「传旨，散布流言：靖王军中有妖妃惑主，致军心涣散。此战无论胜败，孤王，都休想回得来。」

——

北境军营。

战后大帐内，将士们低声议论，不少人面露惊惧。

「方才那一击，连我等自己人都被波及……」

「难不成真是妖术？」

芷若听在耳中，心口愈发沉重。她坐于案前，双手颤抖，声音低如蚊语：「景琛，或许……我不该留在军中。我若一再失控，只会连累你，连累十万将士。」

萧景琛沉默半晌，忽然上前，一把将她按入怀中，语声低却坚决：

「你若退去，孤便孤军无援。芷若，莫要再说此话。」

芷若怔住，眼眶微热，却依旧低声呢喃：「可我怕……怕有一日，连你也被我伤了。」

萧景琛擡手，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湿润，目光坚定如山：

「孤若怕，当初便不会带你随军。记住——无论何事，你与孤并肩，不容分离。」

——

夜深，风声骤急。

营帐四周忽起低沉角声，随即黑雾翻涌，万骑如潮，直扑而来。敌军夜袭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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