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德长公主望着窗外，低声喃道：「这雨下了好几天。」

李清宁也朝外望，记忆中这场雨下了整整二十日，且越下越大，不仅山区因暴雨而崩塌，也造成许多河川因此溢堤，终而引发洪水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场雨因为持续太久，所以各地都贴出警语，因此并没有造成百姓伤亡。

「……三月下雨真的很少见。」

因为少见，所以李清宁才会记得这幺清楚，如果要她回想朝廷上的政局变化，她可能只有一些零碎的记忆，但关于环境的异常，她却印象深刻。

她微微侧头，见赵宗甫眉头深锁，猜测他是否想起自己曾经跟他描述过的梦境，不禁有些好奇他的想法。

「这场大雨或许会毁了农作物，我得去找管事商量对策。」

闻言，李清宁和赵宗甫知不便久留，便一同离开，走出屋子时，赵宗甫接过下人手中的伞柄，手一挥，示意他们退后。

李清宁站在伞下，听见雨滴落在伞面的声音，忍不住伸手到伞外接住雨水，微凉的触感让她多停留了一会。

「梦里也有这场雨吗？」

「嗯，还下了很久。」

「还梦到什幺？」

「大雨后没多久便下起雪来。」

四月的雪比三月的洪水更罕见，当初李清宁想起这件事，不禁觉得这或许就是上天所给的警示，却没有人在意过，甚至有一派人，把这当成是上天对上位者恶行的惩罚。

「最近常会做这种梦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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