厮杀声响彻云霄，战马嘶鸣与矛剑相交的声响此起彼落，赵宗甫挥舞长矛奋战，额上的汗珠混着血水滑落颊边，不停地进攻与防守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，却丝毫不敢松懈，握住长矛的手因为汗与血而难以握紧。

他咬牙握紧长矛，奋力将一名敌军刺穿，正要迈步向前时，眼角余光一闪，瞥见地上一名已经断气的敌兵突然抽搐，瞳孔一缩，立刻转过身，与苏子川背对背警戒。

「他还没死？」

苏子川一怔，刚要补上一刀，却见那人猛地坐起身，双目泛白，喉中发出如撕裂般的低吼，旋即扑向最近的士兵，张口就咬。

那名士兵惨叫一声，小腿被咬得血肉模糊，他一脸惊恐的反击，一剑刺穿那人的手臂，对方却像毫无知觉，依然不停地挥动四肢，且咬得更急、更狠。

「啊！」

赵宗甫手一擡，将长矛刺入他的心口，但眼前的人好似不知疼痛为何物，依旧试图扑咬，直到矛尖刺穿他的头颅，才终于僵直倒地。

这一幕被周围的士兵看得清清楚楚，纷纷倒退数步，惊恐之情溢于言表。

「那是什幺……是人吗？」

「不像活人，可也不像是死人……」

被咬伤的士兵瘫坐在地，嘴唇发白，气息急促，不过片刻，他的双眼一翻，从指尖开始抽搐，牙关咬得咯咯作响，身体不停地挣扎，在发出一声惨叫后，动作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。

一名与他相熟的士兵欲上前查看，却被赵宗甫出声制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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