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妍离开后，我的心情一直很复杂。

整个下午的拍摄，我都有些心不在焉。每当想起她那些话，想起她和顾时宴的亲密互动，胸口就有种说不出的闷堵感。

更让我烦躁的是，我发现自己开始不自觉地观察顾时宴的反应。

他对许妍的态度真的只是礼貌吗？当她说「轻松愉快」的时候，他脸上是什幺表情？他真的没有一点心动吗？

「卡！」乔导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，「宁宁，妳今天状态有点不对，要不要休息一下？」

我意识到自己又NG了，这已经是这个下午的第三次。

「对不起，导演。」我说，「我再来一次。」

「先休息吧。」乔导看了看表，「今天就到这里，大家辛苦了。」

工作人员开始收拾器材，我坐在椅子上发呆，还在想着许妍的事情。

「在想什幺？」顾时宴走到我身边。

我擡头看他，发现他的眼中有种关切。

「没什幺，只是有点累。」我说。

他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，沉默了一会儿。

「关于今天许妍说的话...」他开口。

我的心跳瞬间加快。他要解释吗？

「你不用解释什幺。」我抢在他之前说，「她说什幺是她的自由，你怎幺回应也是你的自由。」

顾时宴看着我，眼中有种复杂的情绪。

「妳真的这样想？」

「当然。」我说，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很轻松，「我们只是工作伙伴，你的私人生活跟我没关系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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