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间酒吧像是浸在水里。

爵士音乐像是从远处传来的低语，偶有几个音符浮出水面。

余灏无法静心。

他喝着手中的玛格丽特，目光落在眼前晃动的光影。

斑驳的灯光映在杯沿与指尖，摇摆不定。

他看着那些，却没真正看进去。

吧台内，乔治依旧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玻璃杯。

他们一开始还随口聊了几句，但话题结束后，谁也没再开口。

酒杯里的冰块缓缓融化。

冰块沿着杯身滑动，偶尔撞在一起，发出若有似无的声响。

仿佛在不经意之间敲响了什幺，又很快被寂静吞没。

「要再一杯吗？」

「不用了。」

「是吗。」

乔治微微一笑，没多问，只是把玻璃杯倒挂回架上，转身离开。

余灏的眼角余光忽然看到人动了，他猛地擡头。

「乔治——」

乔治的脚步停顿，回过头看向他。

两人的视线应声对上。

余灏愣了几秒，他心一急就把人叫住了。

但，他还没想好该怎幺开口。

「今、今晚人不多啊。」

余灏的语气一时没能转过来。

他临时扯出来的话题，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。

乔治看他一眼，勾起嘴角。

「海外高就的执行长也会管小酒吧的生意啊？」

余灏喉咙一紧，没接话。

乔治走了回来，双手在胸前推了两下，像在示意他。

这时，余灏才发现，自己竟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。

「你想问什幺？」

乔治的语气平稳，像是早就知道他会问。

余灏缓缓坐回位置上，一时片刻有点尴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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