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从文执会议室出来时,走廊的冷气像穿堂风,从背脊一路灌到心口,偏偏我却热得脸发烫。不是生气,是那种「啊、他明明知道会被讨厌还硬要说」的复杂——八幡那个笨蛋。
我追上他,想说点什幺。结果一擡头,他就用那双很像什幺都看得穿的眼睛,淡淡朝我点了点头。什幺都没说。可我懂了。
——这次换我来说。
◇
第二天一早,我把闹钟调到五点半。先把家里剩的白米煮成稀饭,抓了两把柴鱼、切姜丝,塞进小保温壶。又去便利商店扛了两袋常温豆浆跟一打纸杯,再把彩色便条纸、马克笔、和我私藏的心形贴纸塞进背包。镜子前打量一下,笑容OK,眼下的黑眼圈用粉底救回来七成。好,出发。
文执办公室的门一推开,果不其然,椅子少了半排的人。巡学姐在角落对我挥手,笑容还是那幺让人安心。我把保温壶放到角落的桌子上,贴上我画的小招牌:【夜间补给站】。
八幡倚在窗边,像每天早上的那棵树。对,我知道他会在。他不是那种会说「辛苦了」的人,但他会出现——这点比什幺都可靠。
「早。」我朝他晃晃手。
「你看起来像要在会议室开早餐店。」他瞇一眼看我的壶。
「谁叫某些人只会在会议上放火,我就只好负责灭火啊。」我哼一声,把豆浆排成一列,「欸,帮我把那边的插线板拉过来,我要接电热壶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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