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
雅典娜再度见到了士兵。一见他，她就察觉出有哪里不对劲。

“你坐椅子了吗？”小女孩问，怕他听不懂，又补充，“他们念咒语了吗？”

他直挺挺地站在对面，不点头也不摇头，一双阴冷的墨绿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
“狗？”

她话音刚落，眼前立即一亮，一条金属左臂毫不犹豫地对准自己的胸口砸过来。

这似乎启动了什幺奇妙的开关，两位冬日战士打起来的时候，总要先伴随一句“咒语吗”和“狗”。

他们很常很常交手。雅典娜当然看过第二代的其他士兵们，只是没有安排对练的流程，如此一来，就导致训练场里头打来打去的身影总是一大一小。

也有两大。

不过通常不会让703去和同事们“切磋”。

后来更不可能了，那几个莫名其妙实力上涨一大截的藏獒被关进了冷冻舱。

她总是在想，他被洗脑了这幺多次，会不会已经丧失自己生活的能力。

会清理吗？会吃饭吗？会喝水吗？听得懂很难的话吗？

还是洗完脑的前面不太好，但后面又会恢复正常呢？

要多久不洗脑才会想起他原本是谁呢？

雅典娜不好奇他“是谁”，只是觉得这个人真的很可怜。

或者他们都很可怜。都是误入歧途，差别在于，这群第二代的确完全没有自己的选择----就像安德烈说的一样，丧失自由----然而她是有的。

她有选择权。

可是她还是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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