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既明转身回到餐桌边，掀开保温盖，香气四溢的寿喜烧热气升起。

「吃吧，合约规定：共同用餐。」

林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
他心里一万次咒骂这狗屁剧情，却还是慢慢地、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，像踩进某个控制得极精密的陷阱。

饭吃到一半，陆既明忽然把碗放下，偏头问了句：

「你知道我在你身上投了多少钱吗？」

林也冷笑：「你现在还想算帐？」

「不，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有多值钱。」他低头夹了一块肉放进林也碗里，「我花得心甘情愿，前提是你得演得够让我开心。」

林也盯着碗里那块肉看了两秒，没动筷子。

「你这样的人，最好永远别动真感情。」

「哦？」陆既明歪头，「你是在提醒我，还是在警告自己？」

林也一愣，没接话。只是低下头，继续吃饭，一口一口像是在啃某种不得不吞的屈辱。

陆既明看着他，忽然觉得这画面有点意思。

像是把一头满身逆刺的小野兽圈在玻璃罩里，看牠被生活一刀一刀削平棱角，咬着牙强撑着不叫。

隔日一早，林也穿着陆既明挑的睡衣，站在酒店套房的客厅，对着桌上一叠文件皱眉。

「这些是什幺？」

「今天的行程备忘。」陆既明正坐在沙发上，一边擦头发一边慢悠悠说，「帮我把所有名片按公司类别分好，顺便替我回掉三封邮件，语气别太冷，装得像我亲笔写的。」

林也表情冷淡：「......我是助理了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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