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里空气仍旧凝滞，像是余震未平的战场。

林也没再说话，只默默走去柜子里拿出急救箱，转身回来时，陆既明正坐在沙发边缘，右手垂着，指关节还微微颤抖。

他神情阴郁，呼吸还未平复，似是勉强压住情绪。

林也蹲下来，打开急救箱，从里面拿出消毒棉和绷带。他没说话，只伸手握住陆既明的手腕，把他打红肿的拳头拉过来。

「嘶——」陆既明倒吸一口气，皱眉低头看他：「你轻点。」

「打人的时候怎幺不喊疼。」林也语气不重，但动作却很冷静。

棉球沾了消毒液，擦上破皮的位置时，陆既明手指抖了下。林也看着他，没闪开。

「再疼也忍着。」

陆既明挑眉看他一眼：「你这是在心疼我吗？」

「你觉得呢？」林也垂眼，语气淡淡。

沙发另一边，叶华也从房间拿了冰敷袋出来，走过去把季东曜从地上拖到另一头坐下。季东曜脸色难看，却没再出声，只默默靠在椅背上，冷眼盯着天花板，嘴角的血还未完全止住。

叶华蹲在他面前，用纸巾压住伤口，轻轻帮他擦去血痕，语气低得近乎听不见：「你到底想干嘛？」

季东曜偏过脸，不看他，语气一样硬：「我还想问你呢。」

「别闹了，」叶华终于低声说了一句，语气不再冷，只是疲惫，「你不觉得累吗？」

客厅里陷入沉默。

只剩下一声声低沉的呼吸，以及冰敷袋碰撞的声响。林也把绷带缠好，收了手，站起身没说话。陆既明看着他，嗓音低哑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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