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住手！」顾恒极力克制心中对谢凝的担忧，装出一副冷峻的姿态，只是暼了他一眼。

太后把弄着手中茶盏，「陛下可是不舍？」

「没有。」没有一丝迟疑的回答道。

早知结果，可谢凝还是心中一凉。

「那陛下为何要阻止本宫？」

为何，谢凝也想知道为何。既无不舍，为何阻止。

谢凝望向顾恒，盼望着从他嘴里得到那个，自己渴望他回答的答案。

你不是全然不顾从前，对不对？

顾恒也望着他，那目光像是回到从前，那般柔和，那般宠溺，可不过只是一瞬间，马上变得邪魅歹毒，说出的话，更是让人心寒：「伤了看着碍眼，朕不喜有瑕疵之物。」

他拿起茶杯，手指发力，生生将瓷制的茶盏捏出一道裂缝来。他把茶杯裂缝处转向太后，而后放手，杯子应声落地，摔得粉碎。

接着冷冷道：「杯子如是，玩物亦如是。」

玩物......

呵……

太后听到他的回答后还算满意，微微点着头。她掀了掀手中茶盏，把茶叶拨到一旁，喝了口茶。

谢凝垂着头一语不发，牙齿紧紧咬着下唇。

伤了碍眼，是吗？不喜瑕疵之物，是吗？

哈……

谁也没料到，谢凝突然发难，夺过宫人手中的匕首，毫不犹豫地朝自己的脸划去。

那他偏偏要做那瑕疵之物，偏偏要碍顾恒的眼。

顾恒暴跳如雷也好，追悔莫及也罢，如果能够就此厌弃他这个玩物，就此放他走，便是再好不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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