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四．江湖同行

—❖—

冬初，风起。

江湖的边界，从来不在地图上。

林折风与顾沉舟自清河一战后，名声再起。

一个是魔教少主，一个是云衡山首席。

正邪并肩的画面，震惊天下。

有人赞他们是义侠并举，也有人说他们「情深不正」。

可他们并不在意。

——

那日，两人踏舟过洛水。

江风微凉，林折风懒散地倚在船头，笛声悠悠。

顾沉舟在一旁研磨，似不听，却在笛音转折处轻轻擡眼。

「顾大侠。」林折风笑，「你听我这曲，可有什幺感想？」

「太慢。」顾沉舟答。

「那要不要快些？」林折风眼底含着笑。

「要。」

他便擡手，笛声一转，化为轻快流动的调子。

风过衣袖，两人对视一眼，那一刻的眼神，似藏尽千言。

顾沉舟忽然开口：「你可知江湖传我与你……不清不白？」

林折风挑眉：「那他们说得也不算错。」

顾沉舟：「……」

「怎？你不认？」林折风轻笑，靠近一步。

「你救我命、替我挡剑、日日守着——若非情深，我倒不知该怎幺形容。」

顾沉舟被逼得无话可回，只好别开视线。

「你的嘴，永远这般多话。」

「可你偏爱听。」

顾沉舟抿唇不语，耳根微红。

——

后来，他们联手查得，沈陌余党仍潜于江北。

一场决战于青州古城展开。

敌方伏兵万千。

林折风中剑负伤，却仍护在顾沉舟身前。

「退下！」顾沉舟怒喝。

「我若退，你便死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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