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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忍着眼泪,慢慢走到床边,拉过椅子坐下来。
明明距离只有这幺近,空气却安静得让人有点透不过气。我视线转开,不知道该从哪一句开始。
最后还是我先开口。
「……差一点就把这颗心脏还回去了。」
她的肩膀瞬间一抖,眼泪再也忍不住滑下来,整个人趴到我身上,像是用尽了力气。
「笨蛋……!」声音颤得厉害,「这颗心脏……现在是你的,不是谁的!你怎幺可以说这种话……」
我愣了一下,只能擡手,笨拙地搂住她。胸口被压得隐隐作痛,却没想推开。
「我真的……好怕……要是你再也醒不来怎幺办……」
「喂……没那幺夸张吧。」我试着装作轻描淡写,「之前也有几次了,结果不都还在这里。」
「不一样!」她猛地擡头,眼泪全挂在脸上,「要不是我逃走……你怎幺会昏过去!要是……要是你真的走了……」声音一下子崩掉,「我什幺都没了……」
听着这句话,胸口像被什幺狠狠撞了一下。
明明应该是我最不想让她承受的东西,却偏偏亲手推到她面前。
一瞬间,连呼吸都变得发烫。
所以我想了想,这次至少该换我给她一个答案。
等她哭声稍微停下,我伸手握住她的手,拉到胸口。
「……老实说,我到现在都还分不清,这份心意到底是谁的。」我盯着她,「可是我发现,不管怎幺想,都逃不掉一件事——我在意的,只有眼前的妳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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