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学第一天。

夏柠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出现在教室。

「柠柠，妳寒假去挖煤了吗？」张可可惊讶地看着她，「怎幺瘦了这幺多？」

「减肥……减肥……」夏柠无力地趴在桌子上。

这时，江辞走了进来。

他经过夏柠身边时，脚步顿了一下，随手将一盒热牛奶和一个三明治放在她桌上。

「吃完。」

语气依旧霸道，但夏柠却听出了一丝冷淡。

她擡头，对上江辞的视线。他的眼神很深，像是一潭看不见底的湖水，带着审视和探究。

夏柠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目光：「谢……谢谢老板。」

江辞没说什幺，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。

这种诡异的低气压持续了一整天。夏柠感觉自己像是个等待宣判的犯人。

放学后，夏柠刚走出校门，就被一个穿着皮夹克、满身烟味的男人拦住了。

是她的父亲，夏建国。

「柠柠！」夏建国一脸谄媚地凑上来，「那个……钱凑齐了吗？那些人说了，今天再不还钱，就要去学校闹了！」

夏柠看着眼前这个毫无廉耻的男人，心里充满了绝望和厌恶。

「我已经给了你两万了！那是我的全部积蓄！」夏柠压低声音吼道，「我现在身上只有几百块生活费，你还要我怎幺样？去卖血吗？」

「几百块也行啊！」夏建国伸手就要去抢她的书包，「还有，听说妳交了个有钱的男朋友？是那个江家的大少爷吧？妳找他要啊！这点钱对他来说就是九牛一毛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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