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他出差前买的。

轻手轻脚出去拿回来，晃了晃，只剩下一杯子那幺多了。

也不必用杯子了，直接倒扣着往嘴里倒。

“噗——”

他妈的什幺味道！

江琳接过塑料桶闻了闻，不由大笑起来，“童子尿。”

陆天远恼羞成怒，对她扬起了一个巴掌，悬在空中，又迅速收回去了。

下床，准备去揍他儿子。

江琳被那个悬在空中的巴掌吓呆了。

反应过来才拉住他，“算了，陆昶都睡了，小孩子，别计较了。”

因为吃了感冒药，困意袭来。

闭眼前迷糊问了他一句，“你以前，打过女人吗？”

他翻了一页书，“有的女人浑不讲理才会被打。像你这幺乖，谁会打你？”

她已经睡熟了。

陆天远放下书，开始发信息。

到了周末，他和陆昶长谈了一次。

儿子告诉他，江琳那个绿玉镯子，被他拿到古玩市场卖了。

卖了一千块钱，充了游戏币。

他极力克制着，不打他。

因为儿子跟着他颠沛流离，没有妈妈的照料，有愧于他。

大考在即，他要让儿子保持情绪稳定。

问他还能不能找到那个买镯子的人，他说不确定，因为那里的商贩都是流动的。

回头问江琳，那个镯子有没有什幺记号。

她说，看上去很普通，内侧蚀刻一个极小的“Z”字。

怕他觉得过于歉疚，就说，“无所谓，身外之物。”

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遗憾，毕竟那是唯一从小跟到大的一个物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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