摄影棚里的人都吓坏了,钱伟甚至忘了喊卡。
纪明里蹲在地上,瞪着瞳仁,嘴里不断发出细碎的呓语:「对不起、对不起……我会乖乖做好的,下次绝对会好好表现的,所以拜托住手,不要再这样了,对不起……」
钟昱锋不顾摄影机还在拍摄,一个箭步地冲进布景,将发抖的纪明里揽进怀里,哄着她慢慢起身。
「钱导,不好意思,今天就到这里吧。」
所有人就这样盯着他们缓步离开现场,谁都不敢多吭一声,直到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为止。
在回休息室的路上,纪明里一路缩在钟昱锋怀里,在他不断地安抚下,终于勉强止住了颤抖。
岂料再走几步,她突然扯住他的袖子,上下排的牙齿又因为发颤而相撞,发出了清晰的喀喀声。
「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?除了我们两个人以外,好像还有其他人的脚步声,我不敢往后看……」
钟昱锋回头,不见人影。
「没有其他人跟过来,只有我们两个。」
「可是我真的有听到……」
「我们先回休息室再说,好吗?」
他将她揽得更紧一些,加快了步伐。
进了休息室,他将门关上,可纪明里并未停止慌乱,仍旧焦虑地绞着手。
「你没有听到吗?我感觉到现在都还听得见。」
钟昱锋向她走近,双手搭在她的肩侧。
「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,没有什幺声音。」
「但是我真的有听见!是脚步声,有人追过来了,他就在外面,他──」她脸上陡然闪过一抹惊恐,情绪也变得更加歇斯底里。「我听见他在敲门!手一直在门上拍,会不会闯进来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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