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异状是从纪明里搬到姑姑家后开始的。

钟昱锋注意到她走路时总是频频回头，于是问了她后面有什幺。

「我听到脚步声，他好像一直跟着我，有点可怕……」

但后面什幺人也没有，更不用说声音了。

先前才经历过疯狂粉丝破门而入的骚扰，她年纪还这幺小，或许是留下了什幺阴影。

钟昱锋观察着状况，想着该不该带她去求助医师，就在这时，更多异状浮现了。

「明里她经常会对着没有人的地方自言自语。」

纵使和小姪女的关系淡薄，身为她名义上的监护人，姑姑还是将这件事告知了钟昱锋。

「我和她在家的时间经常错开，见到面的时候不多，就算是这样，我也撞见过好几次了，所以实际上或许更频繁也说不定。」

「她说了什幺？」钟昱锋追问。

「我上次仔细听了一下，听到她说了好几次『妈妈』，像是在和妈妈分享她的生活。她好像在打电话，可是她不可能有她妈妈的号码啊。」

钟昱锋知道纪明里的父母很早就离婚了，但不清楚她母亲的事。他确认道：「有没有可能她妈妈其实私下还有再和她联系？即使没见到面，也能用电话联络？」

「不可能。」姑姑说得斩钉截铁。「她爸妈当初离婚是撕破脸的，我弟是什幺人我也知道，明里她妈妈是铁了心要走的，当时没把孩子带走，现在也不可能再回来了。她连手机号码都换了，以前那支已经打不通了，不可能联系得上她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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