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锐山只觉得后悔，当初如果相信李林舟，替他据理力争还他清白，他就不必受伤，不必忍受周围其他人探究或指责的眼神。

男人的默不作声让李林舟误会，他握着碗的手不停哆嗦，牙齿咬破唇瓣，铁锈味在舌尖蔓延。

下一秒，粗糙的指腹压上唇瓣，微微施力将下唇从齿间解脱。李林舟终于擡头，对上父亲的双眼。

「对不起……」李锐山站起身绕过桌子，跪在李林舟跟前。他掀起眼帘，手覆在少年膝盖上，望进李林舟浅色的眸中。

喉中哽咽翻滚，他努力让咬字清晰，「对不起……那时候……没有相信你。」

李林舟没想到李锐山反应这幺大，一时愣在原地，擡手抚向他后背，不得要领地拍抚。

男人埋首在少年膝间，李林舟视线落在发旋上，擡手复上头顶，发丝穿插在指缝间。他一施力，李锐山被迫擡头，狼狈无所遁形。

骤然对上父亲灼热的目光，周身包裹的阴冷被驱散。李林舟缓慢地眨了一下眼，舍不得移开视线，但他还想得到更多。

手从发丝中移向脸颊，少年用目光细细描摹男人的眉眼，将眼前这幕刻进心底。然后捧起他的脸颊，向他索取一个吻。

李锐山的舌舐过儿子唇瓣，撬开牙关，试探性地勾了下少年的软舌。

李林舟的拇指按在男人的颊上，小指搭在脖颈上，血液在他手下汩汩流经。

两人的唇瓣分离，同时喘息，胸膛的起伏几乎同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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