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时节，开始有了些凉意。初澄跟千萤环岛回来了。

他们花了一个月到了各地去摆摊，也认识了其他的艺术家。有在工作之余，到广场拉小提琴的街头艺人；用喷漆现场作画的年轻人；把瓶子里的沙叠成立体沙画的外国人；手法俐落又优雅的魔术师；投币后才会有反应的行动雕像。

初澄在千萤跟他们聊天的过程中，听到了他们在工作期间的艰辛和为难。有些人因为家人的不谅解，到现在都还没能联络上；还有些人因为入不敷出，必须身兼多职。

本以为他们都在生存当中挣扎，可能因为挫折和沮丧要放弃了。但几乎每一位在他们行业做了数年的人都说，他们觉得自己在做一个很有意义的事，所以愿意坚持下去。

他们的毅力让初澄看到了生活的另一种样貌，是她过去未曾接触过的。

她渐渐明白，这只是一种选择而已，不论选了哪条路，总会有后悔的时候，可是与其停在原地后悔，不如持续地走下去看看。这也是千萤对她说过的话。

「我当初也没想要去摆摊啊，卖手饰跟吊饰，谁会买呀。」那时候千萤边教她怎幺介绍商品，边跟她聊巧了自己的过往。

「那妳怎幺还做下去了？」

「这个，故事就长了。」千萤双手抵在木桌上，失焦地看向前方：「我那时候也只是个大学生，大家园游会不是都卖美食跟饮料，不然就是其他有趣的游戏？我代替我们手作社卖了一些手作的娃娃，根本没人来。」千萤说到自己也笑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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