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红烛燃,今又红烛起。
可笑的是,重被赶着缝制的喜服,看来是讽刺。
「上一回还没来得及撕下的囍字,又剪新的贴上了。」顾昔繁看着满园满屋的红。
顾芙遥撕下一张囍,揉碎丢在地上。
「何必呢?横竖也是白忙一场,到头来都是一场空。」
「我,要跟妳道歉。」顾昔繁手心一展,掌上是那条熟悉的坠链。「是我拿走了妳的熊牙链。」
顾芙遥只是看着他,眼中没有太大的起伏。
「我想一定是有人拿去,但没有想到是你。为什幺?」
「我有需要。」他垂了头,淡淡说了句。「对不起。」
「哥,你有心上人了?」顾芙遥将好不容易回到她手上的熊牙链收起。
顾昔繁大方的点点头。
「链子到了手,妳真的要像妳之前说的那样,等妳要离开这个世界前,才让人把链子托给紫?」
「你要能说服爷爷不让我成亲,我愿意现在就去雾西山上。」不可能的事情终究还是不可能。「我跟紫说了,将来他若忘了我,就忘了吧!他的生命很长很长,我只会是他记忆里小小的一段。」
「那婚礼……妳还走吗?」
「当然走。倘若走不了,你替我送熊牙链上雾西山。」
「妳……」这样的暗喻,要是以前他定会责骂她的。但是现在,他却不知道该怎要对她才是最好。他晓得那只紫狐已经是她的生命,再也抹去不了。「我没有能力,也没有灵眼,上不了雾西山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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