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

两周后，程颍收到了雪竹广告公司的录取通知信。信中表明她下周即可入职。也是于此尘埃落定之际，她才告知养父母自己会留下。

那天顾时殷在补习班工作到很晚，下班前方从讯息得知她取得职务。

〔恭喜。〕等下楼电梯时，他输入文字回复她。

「顾老师现在的表情好温柔啊。」

察觉似乎有人在对他讲话，他稍微擡起头，看到左侧站着同事苏靖。苏靖是化学科目的授课老师之一，R大学化学研究所硕班毕业，年初刚入职，资历尚浅，个性又特别友善，经常受到主任不合理的压榨。

哪怕顾时殷神色淡漠，苏靖依然笑着与他闲聊。「昨天两位新来的工读生在柜台整理教师资料，我偶然听见他们谈论你的背景资历吓了一跳。」他扳着手指数起他的成就。「他们说，顾老师初中开始就获得多项数理竞赛的奖牌，大学几乎每学期都拿到书卷奖，而且还提前了整整一学年毕业。」

电梯抵达两人所在的十二楼，顾时殷压住电梯门，让苏靖先走进去。

「对了，我女友和你一样是T大学的。上个月刚毕业。」

当电梯门于一楼开启，苏靖前脚刚踏出去，一名女孩便扑进他怀里。他踉跄地退了一步，低头一瞧。「小洵，妳怎幺来了？」

「我跟阿燐在对面的⋯⋯」李洵刚想解释，赫然瞥见他后方的顾时殷，整个人愣住了。

「我们先到旁边，别挡在电梯门口。」苏靖摸摸李洵的头，牵起她的手把她带开，接着向顾时殷介绍：「顾老师，这位是我的女友，李洵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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