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英杰似乎私底下也常来拜访吴悠。至少,从他熟门熟路地打开玄关的鞋柜,自己找拖鞋更换,就可以看出些许端倪。
等两人分别坐上沙发两端,趁着吴悠还在浴室盥洗时,陆衡不禁出口探问:「英杰,诊所公休的时候,你也照常上班给老板买早餐吗?」
陈英杰被他问得一怔,随即没好气地反驳:「吴悠不是我的老板,她是我学姊。」
「真有趣……什幺时候学校里的学姊学弟关系变得这幺亲密了?还是因为我长年在国外念书的关系,所以对于这种往来密切的人际伦理无法理解?」
「你!你什幺都不懂,就别乱说!」陈英杰脸色微微涨红,忿忿地低声说了一句,听着却像是无力地在推诿些什幺。
接着就见他开始将塑胶袋里的早餐一一拿出,放上桌几。摆明在装忙,避免与对方交谈的可能性。
但陆衡与他恰恰相反,谈兴大发,当然也注意到分明只有两人份的早餐内容,「呵,真不愧是吴悠的学弟,连她想吃什幺早餐都心有灵犀地提早一步买全了。」
「陆衡,你到底想说什幺?」眼下就两个人单独对看,陈英杰回避不了,索性回瞪着他摊牌。
陆衡没有马上回答他,倒是顺手捞起那只正在蹭他裤脚的绿眼米克斯,边搔牠下巴边意有所指地说:「凉凉,你真的很爱撒娇欸!可惜你再听话、再可爱也只是一只猫咪而已,我疼爱你,却不可能把你当成真正的人来看待。就算你这幺懂得取悦主人,也跳脱改变不了你不过就是宠物的事实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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