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一直很想和妳在空中相会。」

「别开玩笑了，我该怎幺作？」

「相信我，我会带妳下来。」

「刚才我像在飞翔。」

「看吧，不是叫妳相信我？」

往事鲜明地浮现眼前，在这条路线前，芸起对他露出第一个开怀的笑容，将手交给他，全然地信任他。

上方的芸起再度跳跃，但这次手指轻轻刮过抓点便往下坠落。身体重击的声音甚至比前次更响亮，并伴随着不可错认的痛呼。

「芸起，下来吧，妳没力了。」秀娟喊道。

「芸起，小高来了，妳要不要下来和他聊聊？」梁教练也喊出声。

吊在半空中的芸起转头俯视下方的高毅。

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会，高毅装出冷淡的眼神，无声质问：「妳想证明什幺吗？」

而芸起用锐利的视线，同样无声地回应：「你认为我办不到？」

梁教练向秀娟说：「让她下来。」

「芸起，我放绳啰。」

「不。」芸起喊回来。「让我再试一次。」她深吸口气后缓缓往上爬。

高毅握紧拳头，看着她抖着手，找寻着腰侧的粉袋。

「张芸起！妳办不到的，干嘛勉强？」他终于喊出来。

空气仿佛静止般，梁教练秉住呼吸，观察着高毅脸上的愤怒表情。

芸起腾出一手按摩着另一边手臂，强迫肌肉停止颤抖。

「张芸起！我他妈的不在乎妳能不能办到！」

芸起抓起的粉屑如雪花般从天而降，飘过他眼前，散落在地面，高毅的粗鲁言语失去应有的狠劲和重量，她已经准备好再一次的跳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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