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们的角色互换了。从现在起，让我捍卫你，让我帮你。」

他冷哼。「怎幺捍卫？我只是个残废，妳想当我看护吗？」

「你必须认真做复健，接受治疗，我不会让你放弃的。就像那个dyno的难关一样，只要努力不懈，一定过得了。」

「妳听过瘫痪的人站起来过吗？别说笑话了。」

「你没听说过吗？」她背包里拿出一本档案夹，丢在他腿上。「这里有很多医疗报导，很多人接受干细胞再生，靠复健重新站起来的例子很多，超人李维你听过吧？那个演员坠马后全身瘫痪，后来站着走上台领终身成就奖，你不是唯一一个脊椎受伤的人。但你比大多数人幸运，有比较先进的医疗科技，和有能力不计代价让你站起来的父亲！」

「是他要你来说服我的吧？去瑞士那个计划？我以为妳设计我到这里，有更创新的方法让我接受那个计划呢。」

「不，我不是为了他，而是为了我自己。」她垂下头，声音疲惫。「芸起小厨开幕了，但是我没有一天不怀疑，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。我做菜，不是为了让人慕名而来，而是希望能抚慰人的渴望而做的，但是我却无法安慰我最希望安慰的那个人，芸起小厨对我而言，只是个讽刺，而不是成就。」

岩馆里的寂静仿佛有千斤重，沉沉的压在两人心头。

许久以后，高毅开口问道：「妳这幺做的目的，只是希望我接受复健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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