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第十集：学长的故事》

宿舍的灯早已熄了，整栋楼静得只剩风声偶尔从窗缝钻进来。窗边的墙上挂着一盏微弱的夜灯，把整间寝室映得像一幅淡色的素描。司容和叶漪躺在床上，被子盖到肩膀，只露出两张脸，在微光下若隐若现。

「妳还没睡吧？」司容侧过身，小声问。

「这样明显吗？」叶漪没转身，只是闷闷地回了一句。

「妳呼吸很不稳，而且一直在动，床板都要被妳晃断了。」司容忍不住捏了捏她的手臂，「妳是不是又梦到什幺奇怪的东西了？」

「才没有。」叶漪顿了一下，终于转过身，正对着她，「只是……想到一些以前的事，脑子停不下来。」

司容靠近了一点，声音压得更低：「跟今天早上那件事有关吗？」

叶漪没答话，只是看着她许久，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与动摇，像是卡在喉咙的秘密终于开始融化。

「我在上一所学校时，也碰过类似的事情。」她的语气很轻，轻得像怕一不小心就会惊动什幺。

「嗯？」司容贴近了些，手下意识地握住了叶漪的手，「可以说吗？」

「本来不想说的……这对我来说是一道伤口。但我怕妳太天真，以为喜欢就是甜甜的事。」她顿了顿，才补上一句：「我不是想泼妳冷水，而是想让妳知道，现实有时候真的很可怕。」

司容没有说话，只是握紧了叶漪的手。

「他们是男生。我的学长，其中一个还是我从小认识的邻居哥哥，我一直叫他大哥。他很聪明，也很温柔，小时候他会陪我做劳作，放学后带我去买鸡排。国中那年我数学挂零，他一边笑一边教我，还说如果我考过七十分，就带我去动物园看羊驼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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