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妳这周会待在宿舍还是回家？」

课间，数学老师刚在黑板上写下一串看起来像诅咒的公式，司容却在课本内悄悄撕了一小张纸，仿佛自己是间谍交接情报，把字写得密密麻麻又快速，然后顺手往叶漪桌上滑了一下。

叶漪低头看了一眼，拿起笔不加思索地写下两个字——『宿舍』，再加一个句点，像是怕别人不信她很坚定。

她写完后，转头瞄了司容一眼，眉毛轻挑，像是在说：「你问这种问题，不就是想知道我会不会想妳？」

司容没回她这个眼神，只是在纸条背后补了一句：『我看能不能提早回来陪妳。』

这句话一传过去，叶漪差点笑出声。她低着头，用萤光笔很浮夸地在纸条上画了一个圈，旁边写上红红的『100分』，还故意画了个小皇冠。仿佛这一条评语不是写给功课的，而是写在某种亲密未满的默契上。

这些纸条，司容一张也没丢，她把它们都夹在自己最常翻的课本封底内夹层，就像把叶漪写下的话，当成自己偷藏的小小日记，每一张都有「妳今天有在想我」的证据。

＊

放学后，司容提着书包走出校门，看到熟悉的黑色车子停在校门口，司父坐在驾驶座，一边看报一边啃蛋黄酥。报纸被折成刚好一页半的宽度，精准得像要拿去参加报纸折纸比赛。

「爸。」司容拉开副驾车门，坐上去。

司父头也没擡，只是把蛋黄酥袋子递过去，「吃不吃？妈说是早上现烤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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