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头发怎幺那幺软，像小猫咪一样。」

「你的头发不软吗？」

「嗯？我不知道啊，不然妳摸摸。」

季时屿说完，把吹风机关了，弯下腰，把头凑近她眼前。

姜至看着他的头发，踌躇片刻，缓缓伸手覆了上去，手指陷进蓬松的发丝里，轻轻揉了几下。

指腹沾取他头皮的温度，姜至静静看了季时屿一会儿，开口：「也是软的。」

「真的吗？」被她揉得一阵舒服，季时屿微微瞇起眼，笑了。

「那妳多摸几下好不好？」

莫名其妙的，姜至没有拒绝，而是顺着他的话继续揉了下去，指尖在他的发间缓慢轻摩、游走，然后——

季时屿扭过头，看向她。

姜至没反应上来，手还停留在他的发梢，愣愣地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脸庞。

他的头发被她揉得有些乱了，浏海覆在眼睛上头，唇边还带着笑意，浮着些微酒窝的轮廓。

姜至唇瓣微张，呆呆地和季时屿四目相对，直到——那双桃花眸眨了下，长睫毛掉下了几颗星星。

从那双眼中看见自己愣神的表情，姜至猛然回神，红着脸别过头，然后一把抢过季时屿手上的吹风机。

「行了，你吹得太慢了，我自己吹吧。」

「哪有给寿星累着的道理？」

轻易把吹风机从她手里抢了回来，季时屿一笑，握住她的胳膊让她坐好，「今天妳得受到最至高无上的待遇。」

姜至看着床对面的落地镜，她和季时屿现在的样子映在里头，她正坐在床边，两腿轻盘放在床上，而季时屿站在她身后，低着头，一手拿着吹风机，一手撩着她的头发给她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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