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手上的血，季时屿呆了两秒，又看回姜至。

见女孩子目光空灵，低着头沉默不语，季时屿叹了口气，把外套脱了丢到一边，弯下腰就直接把眼前人横着抱起来。

脚下悬空的那一秒，姜至靠进他的怀里，听见发顶传来一道无奈的叹息：「笨蛋，怎幺连这个都不管了？」

浴室里，姜至坐在浴缸前的小凳子上，看着季时屿又走出去，再回来时手上拿着她的家居服和浴巾，然后在化妆镜柜子前探头探脑的，拿了一片卫生棉放在纸巾架上，就走过来打开浴缸的热水。

做完这一切，季时屿才来到她面前，蹲下身。

和她四目相对几秒，他伸手捧住她的脸，语气很认真，却泛着柔，和哄孩子似的，「姜至，不管发生什幺事，都不能不照顾好自己。」

「我出去买点东西，妳先洗个澡，把这个处理好，好不好？」

语落，姜至并未说话，只是依旧看着他。

季时屿当她同意了，于是起身就要往外走，谁知才刚扭头，衣角却突然被拽了过去。

季时屿微愣，回头就见女孩子垂着头，一手抓着他的衣服，另一手放在腿上紧紧攥着。

沉默几秒，季时屿轻叹口气，又蹲到她的面前，伸手帮她解开衣扣。

姜至一动不动，任凭他帮自己褪去衣衫，然后再让他自己抱进浴缸里，像是一个毫无灵魂的布偶。

浴室一时沉寂下去，只剩下水流声和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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