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熙辰忽然将床头柜上的纸袋递给了程宛曛。

「这什幺？」她顺势接过，眼神全然透着疑惑。

「送妳的。」

「咦，为什幺？」

「总之，总总事情都想感谢妳。」

对方或许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成为了自己多大的力量，但顾熙辰实在有太多事情想感谢她，不只是为他辩护、送他去医院、还有那些让他能重新站起来的话……。

或许是面对程宛曛，顾熙辰才得以卸下那层偶像的铠甲，罕见地露出疲惫神情。

「这次……我好像真的努力过头了，对不起，让妳担心了。」

他望向窗外，城市的光影倒映在他瞳孔深处，像是一场静默而壮观的烟火。在绚烂灯火下，他忽然觉得自己格外渺小，语气也怅然了起来。

「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，所以才那幺急着想证明，那些活着的意义，好让那些在我生命中重要的人知道——我存在过。」

不知道是不是生死走一遭，让他突然有这样的体悟。但听到他提及生命的长度，程宛曛忽然觉得鼻腔一酸，庆幸对方还望着窗外，没注意到她的情绪波动。

「我以前总觉得生死不过如此。」他忽然转过头来，声音藏着一股被现实冲击过后的柔软，「但谢谢妳让我知道，原来……还有人会为我难过。」

「也谢谢你，带来了一场涅槃重生的表演。」

尽管中间出现了一些波折，但程宛曛始终认为，《烬与光》有他的参与真是太好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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