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霖已经听懵了，她缓缓开口，「你不想让程世铮被抓走是因为他对你很好吧？像真正的父母一样。」

这句话像一把刀，直戳程砚翔最不愿承认的地方。即使他刚才把真相摊了个彻底，却依旧没有碰触这个原因。

程砚翔沉默了好一会，才喃喃的说：「对。」

「但你如果阻止了程世铮可以挽救更多人啊。」林晚霖靠近他，手激动的搭上他的肩。

「对不起林晚霖，我没办法用妳的思维去想这件事。」程砚翔拨掉她的手。

他的眼神暗下，「我是个很自私的人，拯救更多的陌生人对我没那幺重要。而且，不是所有事情付出就会有回报。」

程砚翔知道他接下来说的话会伤到林晚霖，但就算会被林晚霖恨，程砚翔还是想提醒她。

「妳揭发了程世铮，苏沐晴也不会活过来，世界也不一定会变更好，甚至妳有可能把自己也卷进去，因为妳摸不清他们到底是个多庞大的企业。我没有阻止妳，但复仇不是满腔热血就能完成的，这不是件自我满足就好的事。」

（揭发了程世铮苏沐晴也不会活过来……）

这句话像雷一样劈在林晚霖脑中，她愣愣的坐着。

「我……先去跟导师说，我⋯⋯不要那个机会了。」她慌乱起身，抛下一个拙劣的借口，转身逃离现场。

林晚霖跑着，脑中思绪翻涌。「我当然知道小晴不会活过来，我又不是白痴！我只是想为小晴讨回公道，程砚翔根本就不知道小晴对我有多重要，他也永远不会知道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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