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麟原本以为那只是发仔自己的事。小打小闹，小混混捡点边角，骗骗没试过的嘴。没碍到他，就不管。这圈子喂过的鬼太多。却没想到，发仔那批包装不干净的货，绕回他圈子里。

不到三天，手机没响过一声。没人开口。没人约见面。

他坐在仓库。桌上那几包没拆封的真空货，包装纸还冷，刚从冰库拿出来三小时，雾气还在表皮打转。没人肯烧的纸钱。

他点开162的讯息。这个人三年前在通菜街第一次上瘾，从那天起，每周一包，从不跳票。这次讯息只有一句：「哥，最近有其他人那边出了新东西，头快，价还比你便宜。我先试试，晚点再联络。」

看着那句话，看了四分钟。他走到玄关，打开那个铝柜。十七包货，叠得整整齐齐，一包都没动。

而今天是和013约面交的日子。地点选在红磡码头后面的空仓。

丹麟把货递过去。对方没收，递回一个茶包包装。

「哥，你看看这个。」

真空。小小一张QR贴纸贴在角落，上头印着「现泡铁观音」跟市面的几乎没什幺差别。他打开封口，一股淡甜的味冒出来。一袋仿冰，剩一点点粉。便宜，骗人。看似刚用完。

「你试过了？」

「这东西……真的快。我昨晚用半包，三分钟就上来。重点是不晕、不恶、下来也快。」013点头，笑得有点尴尬，「哥你别生气，我不是说你货不好，只是……最近很多人说你这几批味有点熟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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