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那一夜之后，我和高敬轩之间的界线，变得模糊。

每个周末当我飞回台北时，高敬轩早已等在机场，在我短暂的周末时光里，我们探访许多我未曾探寻过的美食、美景，然后在夜里彻底释放彼此的欲望，我们从没一个人开口问：「那我们现在，是不是又在一起？」

我怕把他牵进我泥泞不堪的原生家庭，于是我选择不谈，继续像走钢索一样维持着我们的平衡。

直到那一晚，所有表面上的平静都被撕裂。

NAN的项目终于告一段落，整个团队受邀参加庆功宴，地点是位于北京胡同内的高级会所，满场西装革履的顾问们摇身一变成了时尚宠儿，香槟气泡闪烁、音乐轻缓悠扬，每个人都在这场难得的胜利里松了一口气。

我依照Peter要求的dress code，穿了一身酒红色小礼服，露出修长的腿，搭配同色系的细跟高跟鞋。

入场后，不免俗开始搜索目标名单中的脸一一致意，刚结束第一回合的闲聊，一位陌生男子拦住了我去路。

「妳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何经理吧？」他端着酒杯，语气带笑却不怀好意，「听说这次进度顺利，是因为妳推得特别用力？唉...可惜了，长这幺漂亮却每天都窝在会议室里加班，要更常出来陪老板们喝一杯啊。」

我眉头一皱，努力维持礼貌的微笑：「不好意思，我只用实力说话。」

他却更进一步，将我逼到角落，语气暧昧又轻佻：「我也可以理解啦，妳长得漂亮，难怪 NAN 的同事们都特别关照，说真的……技术长那边，妳是不是也陪过几杯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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