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黎的冬天,比唐絮凝想像中还冷,也沉。
她不是第一次来,却第一次觉得这座城市像换了张脸。
天灰,建筑也灰,街上行人像走进了一层冷色调滤镜里,淡、静、无声。
她走过圣奥诺雷街,鞋跟踏过湿滑的石板上,每一步都像踏进一段被消音的电影。
云层低垂,像手一伸就摸得到,路灯还没亮,整条街朦胧得像梦还没醒透。
她拉紧围巾,冷风从衣领缝隙钻进来,不是刺骨的冷,却让人浑身倦倦的。
巴黎仍然很美,她知道。
只是这样的美,像被时间抽空了温度,只剩画面静静地摆着。
她吸了口气,快步朝那地方走去。
一路顶着风走来,终于在十六区的街角停下脚步。
肩膀挎着皮革资料包,画册一角从中探出,托特包里塞满布样和打版草图,像刚从工作坊被赶出来的学徒。
包里传来一阵短促的震动,她听见了,却没动。
指尖僵冷,连摸索手机的欲望都被消磨殆尽。
距离上次回苏以晴的讯息,好像已经过了很久。
她不是没想过联络,只是这段时间太密、太急,每天像被扔进母亲旧日光影里。
只有十几天,却像被拉着赶了一场过去与未来的接力赛。
一手试图把这些散乱的时光,重新织成母亲留下的样本。
她不是一个人来的。
她确实是跟贺子清一起飞过来的,同行还有贺妈妈,一位在巴黎时尚圈相当资深,却又低调到近乎神秘的设计工作室创办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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