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从哪里听说我是gay的？」杨斯贸眉头微蹙，一双浅棕色瞳孔直直看向她。

萧爱一时语塞，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，她的心跳因他神色透出的不悦而开始紊乱。

「呃……听别人说的。」她硬着头皮回答，声音轻得几乎像自言自语。

「谁?」杨斯贸的声音和平常并无差别，却莫名让人感到压迫；他微微前倾，逼近了一步。

萧爱汗毛微竖，像是背后突然刮起一阵冷风。

方铃，妳可真是害死我了!

她不敢供出好友，却也明白若继续装傻，对方大概不会就此作罢，只好支支吾吾地说：「脸书上……有一个你和莫政颐的粉丝团。」

这句话她说得极轻，几乎像是用气音飘出来的，她垂眼盯着杨斯贸制服上的第二颗钮扣，不敢看他的表情。

杨斯贸一脸摸不着头绪，「我和莫政颐——」

下一秒，上课钟响起，那清脆的铃声宛如救命符，萧爱抢在他追问之前，找了个上课迟到的借口，逃命似地冲出了那块小小的绿荫空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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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爱留下一句令人费解的话后就跑了，她的脚步飞快，随即跟上去的杨斯贸竟连她背影也没看见。

他心烦意乱地经过走廊，差点撞上一个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同班女生，他想也没想就拦住对方，连招呼都省了。

「妳知道有个我和莫政颐的粉丝专页吗?」他劈头就问。

女生拿着手机的手差点一抖滑落，竟然说:「喔，知道啊，那个最近很有名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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