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顺着林也的指示，指尖从他颈侧滑过锁骨，再轻轻划到锁骨下方。

气氛静得过分，只有舞池远处音乐的低频鼓点一下一下地敲进耳膜。

两人对视。叶华缓缓皱起眉。

他的触碰和陆既明的手指是完全不一样的。

林也清楚知道，自己的身体没有反应，心跳也没变，只觉得尴尬，甚至想躲。

可只要是陆既明，他哪怕一声耳语、一次太靠近，自己就像是被撩到神经末梢，浑身都会发烫。

他妈的。

那不是谁都可以，那是只对陆既明例外。

「......老子完了。」林也几乎咬着牙说。

话音刚落，身后传来一道熟悉又冷沉的嗓音，像冰刀切开胸腔：

「是喔？完在哪？」

林也身体僵了一下，猛地转头。

陆既明就站在他们身后的过道边。

酒吧灯光昏暗，五光十色映在他身上。他穿着那件习惯的深色衬衫，袖口微挽，表情看似平静，眼神却像压着风暴。

林也心口一紧，脑子转不过来：「你怎幺——」

「我怎幺？」陆既明像是笑了一下，语气却一点温度都没有，「我来找人，结果一进门就看见你跟老同学在这瞎摸，挺新鲜的。」

他扫了一眼叶华还搭在林也肩上的手，那眼神毫不掩饰地冷。

叶华：「......」

林也一下站起来，推开椅子，声音低得发闷：「这不是你想的那样。」

「不是我想的那样？」陆既明看着他，眸光沉沉地往下压了一步，「那是哪样？你来这种地方，让一个男人碰你，然后坐在这说自己完了，是因为太直，还是太弯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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