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一早，林然揉着惺忪的眼睛从房间走出来，还穿着宽松睡衣，拖着拖鞋走到客厅。

客厅窗帘还没拉开，柔和的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来，洒在沙发上蜷着的身影上。

陆既明睡得不算熟，侧脸压在手臂上，眉头微皱，一只手还搭在腹前，像是刚熬过什幺激烈的情绪又不小心沉睡。

林然一愣，走过去看了几眼，才发现这人盖着薄毯，身上还穿着昨晚的居家服，头发也乱糟糟的，看样子一夜没动。

她眉头皱了皱。

这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在家过夜，却是第一次看到他睡在客厅。

她嘀咕了一声，转身往厨房倒水，等陆既明翻了个身，才懒懒睁眼，跟她对上目光。

「早啊。」他声音哑哑的。

「你怎幺睡沙发啊？」林然试探着问，语气里藏着一点八卦的敏锐，「你不是前阵子都跟我哥......呃，住他那间吗？」

陆既明愣了半秒，随即挑了下眉，像没听出什幺特别含义，淡声回了一句：「太晚了，他房里灯都关了，我就没吵他。」

「是哦。」林然眨了眨眼，「所以你们......没吵架？」

「没。」陆既明打了个呵欠，语气平淡，「怎幺会吵架呢。」

林然斜他一眼，半信半疑。

但很快她就没再追问什幺，只说：「早餐我弄点粥，等我哥起来你一起吃吧。」

「你做完手术不久，休息一下吧。早餐我叫人送来就行。」

陆既明顺手发了条短讯，就靠回沙发，眼睛望向天花板，手下意识摩挲着身上的毯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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