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的阳光斜斜落进高二四班的教室,却压不住里头隐隐约约的骚动。几张课桌边聚着两三人,小声交谈,时不时压低声音却又止不住笑意地往门口那方向瞥。
「欸就是她吧……」
「真的假的啊,程老师平常不是最严格的吗?」
「所以才精彩啊,你有看到那照片吗?我还以为是什幺偶像剧情节欸……」
「哇靠,他们晚上竟然在外面……」
「小声点啦,她来了来了!」
那些窃窃私语在她进门的瞬间断了线,宋雨霏不明白他们在说什幺,只觉得今天空气异常黏腻,像是有什幺看不见的蜘蛛网,一层一层,贴在她的皮肤上。
「脸皮也太厚了吧,竟然还敢来上课……」
「照片里的讨论室不就社区图书馆那间?我之前还在那写过作业欸……」
「你不觉得……老师看她的时候,眼神超暧昧吗……」
「哼,就她那种人,平常在班上装清纯,结果背地里……」
「说不定是她主动勾引的也不一定——」
宋雨霏的手指刚碰到书包的拉链,指节竟不自觉地僵了一下。
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
教室后排那一群聚集的人,此刻正三三两两装作低头写字、翻书,他们的视线在她转头的那一秒,像是被什幺无形的指令操控似地,立刻撇开,迅速得仿佛早就演练过一百次。
她深吸一口气,垂下眼,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拉回桌面上的笔记本。
*
办公室内,空气里弥漫着早晨咖啡与纸张混合的味道,暖气机在墙上嗡嗡作响,老师们翻着资料、批改作业,键盘敲击声与影印机的运转声交错其中,一切看似如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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